《云南故事（之三）：昆明居》10.云南美食：虚宁寺的素斋
老王说：“味道不错。”
作为美食家，对一份素斋表示肯定，说明出品确实不错。这也是我带他去品尝之前的最大期望。
去年夏天，我围绕昆明城区及周边展开一场穷游，前后两个多月，跑过几十个场所，从景点到街道，从花鸟鱼虫到地方美食，但凡能够想到的，或者高德地图（通过关键词）搜索得到的，无一不想去走一走，看一看。好多景区都有素斋供应。内容很简单，无非一碗白米饭，饭上打两三个素菜，收费13-15元。能顶饿，却不好吃，没有再次光顾的欲望。只有一处例外，就是虚宁寺。
那一轮穷游我由远及近，先跑了周边地区，安宁、晋宁、晋城、斗南、古滇国、几个湿地公园等等，再回头检索市区景致。终于有一天，轮到虚宁寺。石闸立交桥站坐72路公交，终点站岗头村站下，步行半个小时（包括最后的爬坡路段），到达目的地。正是绿意最旺的季节，龙泉路拐进山里的泥巴路两侧，连绵不断的各色喇叭花争相绽放，白的，红的，粉红的，紫的，看得我心里喜洋洋的。
不来不知道，一看“吓一跳”。虚宁寺座落的长虫山，居然是昆明城的龙脉所在。有历史，有典故，有渊源，自然有价值。我没有上香。（老王跑江湖的，有点迷信，昨天上了三支高香。）我是无神论者，不信这个。尽管并不排斥偶尔的“随喜”。我逛寺庙是把它作为旅游景点，而非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的目标。昆明地区有名的寺庙我知道三个：盘龙寺、圆通寺、虚宁寺。盘龙寺过门不入，那会儿心境不好，没有心思进去一览。圆通寺有过两回。身处闹市，受环境限制，规模窄小，视野局促，提不起多少兴趣。惟有虚宁寺跑了又跑。站在长虫山山腰位置，居高临下俯瞰昆明城，极目天舒，心旷神怡。耳边伴唱着轻扬梵音，吸入肺腑的空气夹杂着丝丝香火气息，仿佛超凡脱俗、不问世事的感觉。
当然，我所以跑那么多趟虚宁寺，并不全为这些，一定程度上是冲着斋堂的素斋去的。十一点半开餐，20元一人。自助餐形式。斋堂入口处发放餐具，筷子勺子和杯子是一次性用品。进门正面是大开间的餐厅，底下铺的是灰色条砖，墙壁漆成*色，顶上是黑色盖瓦。对面墙上横向一排，*色衬底，十二个红色大字：“丰俭由人，严禁外带，禁止吸烟。”餐厅大堂内摆放着几十张一色的质朴、粗犷的树木材质的桌凳，*色（长）方桌，红色长凳，尺寸大方，不修边幅。进门左侧房间是取餐区。桌面上一圈有十几个不锈钢餐盘，类似于食堂蒸饭用的那种扁而浅的长方形盘子。粗粮细粮，鸡蛋豆腐，花生水果。几种主食，几种菜蔬，几种糕点。主食有米饭，米粥，面条，面点。大堂靠近取餐区的墙边有三个饮料筒，供应豆浆、茶水、杨梅汤（也有荞麦茶或者其他）。我最爱豆浆和面点，吃了又添。尽管胃不好，按理说不该吃太饱，每次去总要吃到尽兴为止，再捧着肚子，踱着方步，慢慢地离开。有时还要带杯豆浆到外面，斋堂对过的长廊下，找个角落坐踏实，细细地品味一番。
老王的评价除了“味道不错”，还有“清爽、干净”，包括食物和就餐环境两个方面。至于清净，那是不消说的。佛门净地，岂容大声喧哗，不管是信仰还是不信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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斋堂用餐区素斋